2022-07-02 09:25

COVID的再感染对一些人来说可能更严重,但总体证据没有给我们理由担心

A young woman lying on a couch looks at a thermometer.

新冠肺炎疫情已经持续了两年多时间。在这段时间里,SARS-CoV-2(导致COVID-19的病毒)慢慢发生变异,使其能够避开免疫系统,多次感染人类。

由于我们很多人已经感染了COVID,所以很多人第二次甚至第三次感染这种病毒并不奇怪。在英国,自2021年12月出现欧米克隆变体以来,这种情况尤其明显。

但当再次感染时,你可能会比第一次感染COVID时感觉更好或更糟吗?这是一个许多人都很好奇的问题,从公共卫生的角度来看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如果症状更严重,每次有人被感染,我们就会预计,随着人们越来越病,大流行将升级。零covid战略将是避免一波又一波严重疾病的唯一途径。

另一种选择几乎恰恰相反。如果随后的每一次感染都不那么严重,疫情最终会自行消退,而不需要屏蔽、隔离、封锁或其他措施。

那么证据是什么呢?

最近的一篇预印本(在接受同行评审之前在线发表的一篇文章)被解释为表明,COVID的再次感染症状比初次感染更严重。

但作者并没有专门研究症状的严重程度。他们研究了感染后6个月内因任何原因死亡、住院和各种健康问题的可能性。研究人员得出结论,这些措施在再次感染后更糟糕。

虽然这不是什么好消息,但研究结果需要谨慎解读。这项研究使用的数据来自500多万美国退伍军人的电子医疗记录,其中超过29万人至少感染过一次COVID。

首先,与总体人群相比,被研究人群经历更糟糕结果的风险更高。平均年龄为60岁,约20%的人吸烟,超过80%的感染者没有接种疫苗。因此,研究结果可能不适用于普通人群。

再次感染组在再次感染后立即进行分析,而首次感染组在感染后30天才进行分析。这意味着,观察到的再次感染的结果包括其他组可能已经恢复的所有早期COVID症状(头痛、咳嗽、疲劳等)。由于数据包括了研究期间发生的任何症状或健康问题,其中一组的急性感染歪曲了研究结果,使再次感染看起来更糟。

这个预印本说明了什么?它表明,再感染会增加你出现健康问题的总体风险。但值得记住的是,研究人群已经处于较高的风险中。

像流感这样的呼吸道感染是全球死亡的主要原因,所以任何额外的呼吸道感染都会增加一个人患健康问题的风险就完全不奇怪了。

然而,这一发现并不意味着再感染的症状更严重。

免疫记忆

这项研究在推特上引起了一定的轰动,因为我们的预期正好相反——每一次后续感染往往会导致比最初感染更轻的症状,或至少很少的变化。

免疫记忆是一种现象,免疫系统“记住”过去的感染,并对再次感染作出更快、更有效的反应,减少病毒的传播和一般症状。这是因为免疫系统在最初的感染过程中会产生抗体和一种叫做T细胞的白细胞。然后,免疫系统再次使用相同的抗体和T细胞来对抗再次感染。

许多现代疫苗(包括新冠病毒疫苗)都是基于这一概念——它们“训练”免疫系统,以便下次记住病毒。

A man blows his nose on the sofa.
越来越多的人多次感染新冠病毒。Krakenimages.com/Shutterstock

对于许多疾病来说,如天花、麻疹和水痘,一旦在疾病中存活下来,你就会获得免疫力,从而大大减轻再次感染的严重程度。一个例外是登革热,它的免疫系统可以产生抗体,实际上有助于再次感染,在某些情况下使症状恶化。

对于COVID,关于再感染的研究往往着眼于死亡和住院,因为这些比症状更容易衡量。总的来说,他们发现再感染比初次感染要轻。

这对每个人来说都不一样

你可能会想,“我的第二次感染比第一次更严重”。与初次感染相比,一些人在再次感染时可能会出现更严重的症状,这似乎是合理的。这可能是由几个因素造成的。不同的毒株可能会导致更严重的症状,如delta,它可能比beta更严重。

较高的初始剂量的病毒(比如,如果有人对着你打喷嚏)可能会让更多的病毒传播,然后免疫系统才能控制感染。

最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免疫反应的减弱可能会导致更严重的症状。例如,如果你的第一次感染发生在接种疫苗后不久,但你又在几个月后抗体水平较低时再次感染,你的第一次感染较轻是有道理的。

这些事情会发生在个人身上,但不太可能在大规模人群中发挥主要作用。让我担心的是,我们是否开始看到入院治疗的人的趋势,这些人在第一次感染期间症状轻微,但由于再次感染而变得非常严重。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到这方面的证据。